民国农民市民化的艰难过渡

辛亥革命网 2013-08-12 00:00 来源:石家庄新闻网 作者:李惠民 安文联 查看:

辛亥革命,辛亥革命网,辛亥革命百年纪念,石家庄从1939年正式设市,到1941年8月人口达到16.6万多,市内农业人口的比重始终居高不下。石门市公署建设科1941年的调查数据显示,农户人口达

  石家庄从1939年正式设市,到1941年8月人口达到16.6万多,市内农业人口的比重始终居高不下。石门市公署建设科1941年的调查数据显示,农户人口达到了114048人,占全市总人口的71%。这样一个极其庞大的人群,要实现城市化,转身过程缓慢,异常艰难。

  “境内居民迁徙无定”有原因

  从1939年正式设市,到1941年3月实现城区大规模扩张,城区所辖人口飞涨。1941年8月石家庄人口达到166773人,市内农民人口比重又有大幅度提升,甚至超过一半以上。根据《1941年石门市城市人口职业抽样调查统计表》的数据,农业人口在城市中占到了58.42%。另据石门市公署建设科1941年进行的调查反映,即《石门市公署三十年度建设科工作报告》中市内农民人口所占比重更高,农户人口达到了114048人,占全市总人口的71%。

  外来农业人口在市民身份转化中,如果单就职业转换而言,实际上已经超越本地村民。但是,他们农忙时节必须回乡播种收割,属于往返于城乡的候鸟式两栖职业人,城乡家庭结构成为他们彻底完成市民化转换的巨大拖累。这是造成石家庄“境内居民迁徙无定”的根本原因。由于民国时期石家庄工商企业结构呈现“商重工轻”等特征,工业部门劳动力吸纳度比较低,外来劳动力人口不可能全部进入工业领域,而是主要在商业和服务业等广大的第三产业中谋生。

  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以前,市内工厂不足30家,工人共有1万余名,近代产业和手工业各占一半。1947年3月石家庄有大小工厂121家,工人达到12736人。那些有机会进入工业领域的外来人口,真正成为铁路、炼焦等近代工业产业的工人,其职业的稳定性要比城市中一般苦力和第三产业从业者相对牢固,他们成为最早融入石家庄的外地人。而从事一般零散性苦力和第三产业的临时工,正如毛泽东在《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》中所说的那样,“惟不及产业工人的集中和在生产上的重要”。伴随着城市经济的波动,随时可能丧失谋生的工作,职业的不稳定使他们倍感城市生活的艰辛,同时也动摇了在此地定居的信心,这样的外来打工者在长时间里难以实现其身份的彻底改变。

  苛捐杂税成为市民化的一道门槛

  石家庄作为移民城市,外来人口占多数。虽然当地土著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排外性,但政府当局对市民住户征收的苛捐杂税,客观上成为一道有形的门槛,这道门槛让不少市民化中的外来人口望而却步,导致“来往本市之流动户口之至繁且伙”,这些政策甚至波及到部分市民住户的稳定性。

  当时的城市税役征收方式也成为户籍管理的一大障碍,根据档案资料《为呈报本市流动户口登记暂行办法请核备由》的分析,“查本市住户间有少数人民为避免劳役摊派,竟设法改报寄居户口,影响户政推行及其他各项行政实施至巨。”另外,外来农民工与本市农民相比,城市中没有自己的固定房产,多数人只好长期以暂居人口的身份滞留城市,一直未能实现在城市的真正安家落户,他们构成了城市贫民阶层的主体, 根据《关于发动贫民的一些材料》等档案材料统计,“城市贫民大都无房、无地、无恒产”。

  由于外来人口比重较大,民国时期石家庄成为一个贫民特别多的新兴城市。桥东大部分地区和桥西花园一带,成为城市外来人口中多数贫民集中聚居的地方。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开始,石家庄打短工的市民空前增加,“最严重每天上早市找短工的3000至5000人”。石家庄“贫民中按职业性质可分作:小摊贩(无铺面,本钱极少的)、车夫、苦力、零散工人(如木工、瓦匠等)、手工业工人、穷苦人、失业者工人及工人家属等”。根据中共“七建委”1947年的调查,“贫民中数量最大的是小摊贩,几个行业零散工人,据一区九街的估计,贫民中小摊贩占80%以上。洋车夫与排子车夫占10%,其他,如粪夫、洗衣工人等约占10%”。此外,还有许多外来人口中在生活上类似贫民的其他分子,如逃亡户、失业军人、失业职员、散兵游勇、地痞流氓等。

  观念、自身素质影响市民化速度

  乡土观念意识也是横亘在无数外来农民心头的一道精神枷锁,城市仅被他们当作养家谋生之场地,没有被当成长久居住之地。难以割舍的恋土情怀,使他们逢年过节迫不及待地回到农村。有一些外来的农村人口,只是在石家庄实现了其地域和职业等外在形式的转换,内心的身份归属感依然停留在农村家乡,对石家庄缺乏桑梓之情。当然,随着城市化逐步发展,现实城市生活对外来人口的吸引力也在逐渐增强,传统社会意识必然也会随之有所改变。

  本市当地农民与外来农民各自的物质条件不同和自身素质不同,完成市民转化的出路也有一定差异。当地城中村毗连新兴都市,不少原住民家庭依靠地缘关系和亲缘关系,能在城市找上一份适当的工作,因而当地部分农村家庭成员处在劳动力转移之中,“多能找工作,故生活比较宽裕也”。多数的家庭实际上成为半农半工的家庭或半农半商的家庭。在上世纪30年代元村、彭村已经有村民转化为纺纱厂职工和铁路职工。有些家庭一方面依靠租赁房屋或土地赚得一部分微薄收入,另一方面其他家庭成员从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小生意或临时工,从而也形成了城中村转化中的半农半工或半农半商人口。这些原本的农村小生产者们在城市化过程中,分别向城市工人、商人、小业主、临时工等不同方向分化发展,缓慢从容地向第一产业告别。

  由于新兴城市的自身系统发育不够,近20万农村人口转化的重载,使得石家庄这座幼年城市颇有小马拉大车、拉重车的感觉。民国时期石家庄的城市居民素质和生活质量偏低,城市生活带有农村土气不足为怪,是极为正常的必然结果。这一切丝毫不会影响石家庄城市化创造灿烂辉煌的历史评价,也丝毫不会贬低石家庄城市化推动社会进步的功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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