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国史实数则
辛亥革命网 2015-10-27 14:01 来源：玉溪市文史资料第七辑 作者：刘钦之、李光溪 查看：
民国四年八月，筹安会酝酿成立。时蔡锷任将军府超威将军兼经界居督办，殷承献任该局清丈科科长，我任将军府懋威将军。我等密议回滇起义讨袁。
民国四年八月，筹安会酝酿成立。时蔡锷任将军府超威将军兼经界居督办，殷承献任该局清丈科科长，我任将军府懋威将军。我等密议回滇起义讨袁，避免则征逐声色酒肉，使袁不疑。因蔡寓北京护国寺街，乃预为讨袁军定名护国军。一日在妓馆设宴，有客挥条召来扬州班雏妓小凤仙，年方十四五，貌非甚美，而歌喉婉转。伴媪自称女母，临时殷勤请我召女。越日，我叫条，蔡锷见小凤仙能唱，征我同意转条，又如女请摆酒，旋携女游天津一转，乘间密商梁启超，反对帝制。会段祺瑞辞统率办事处职，袁世凯委蔡锷兼充段遗缺，阳示信任。蔡在京寓所某日突被军警督察处派员搜查。蔡次日向统率办事处主任唐在礼陈诉，唐向袁请示后，语蔡以袁不知情，已命枪毙率领搜查者。蔡不置信，密谋意亟。先遣黄实与杨汝盛回滇联络，继派殷承献赴日本长崎预备香港船票。适蔡患喉疾，发音嘶哑，乃托辞拟赴天津入日人所办共立医院治病，向统率办事处请假一星期。韩凤楼在家为蔡饯行，饭毕韩与我送蔡至前门车站，登火车赴天津。小说《繁华梦》与影剧《自由之花》描写蔡与小凤仙故事，皆与事实有出入。盖小凤仙年方十四、五，岂有如此远大见识，竟能慧眼识英雄，有心掩护蔡锷脱险？唯蔡借小凤仙作掩护，尚符实情。蔡抵天津住日租界共立医院，电统率办事处续假一星期，同时密乘日轮东山丸驶长崎。经塘沽时，亲笔函我与经界局秘书长周钟嶽。谓已安全出天津海口。蔡抵长崎，又函我与周、函中不便详细明叙，仅言已抵日本，盼速准备一切。另寄何鹏翔转交唐在礼一函，何于转交前先出示我与惺甫，内容系言反对帝制。蔡与殷会面后，转船至香港。
蔡走后，周惺甫伪称赴日本留学，离京避赴东北，我也赴粤任广东讨袁第一军军长。离京前，适马轸与晋宁李秉扬等来京，奉唐继尧派遣递呈变更国体请愿书，拥戴袁就帝位。迨滇决定讨袁，唐又电令马、李等勿递。电被检查，彼等被北京军警督察处传讯，答以“我们来递请愿书，不知其他”，才获释放。
护国军事结束数月后，我回滇一转，会国论发生护国发动者谁何之争执。陈小圃太史道德文章名重三迤，少居会泽，为唐继尧父省三学友，时寓昆明，我访陈问究竟。陈曰：“如何能说护国是唐继尧发动的？自筹安会成立，袁世凯称帝野心暴露，封唐为侯爵后，唐和他的父亲还一同来找我，唐说：‘杨秦、邓泰中等几个团长都反对帝制，要讨伐袁世凯，我没有方法。’我当时回答：‘大家如何说的，大家意见如何，你就如何。’根据唐继尧对我说的话，可见他是因为封了侯爵，舍不得丢。”
蔡锷所部护国第一军秘书长李梓畅曾见告曰：“蔡松坡出发讨袁之前，与唐商定，蔡任总司令，唐任都督，两下平行。后来李协和捧唐，自甘居于列将。唐乘势电蔡，将第一军隶属都督，蔡阅电毕甚怒，撕毁电文，两下从此闹意见，蔡见唐这样，很着急，喉疾加重，发音愈嘶哑。”
华宁金汉鼎作护国战役亲历记，谓：“朱家宝云南华宁县人，任直隶巡按使兼将军，为袁世凯的忠实走狗。唐继尧闻知龙觐光窥滇，就把朱父请至省软禁起来了。叙府撤退后，邓泰中、杨秦两人到了盐津县闻知滇南有变，不明真实情况，就电请唐继尧释放朱家宝的父亲，由他转托家宝出来调停战事。”所记述与事实不符。辛亥云南光复后，我任第二梯团长援川，罗佩金任滇都督署军政部长。罗以华宁朱家宝、鹤庆丁衡三均系清廷大吏，恐彼等反对革命，经蔡锷都督允诺，派人押解家宝父朱学诗；并电滇西殷承献拘押衡三之兄硕甫。民国元年五月，我返滇垣任师长兼政务厅长，家宝与衡三均电我请释放其父兄。我复电家宝，谓已释放其父学诗；电承献释放丁硕甫，并复电衡三。。民二年末朱学诗逝世，朱家宝向袁世凯请假奔丧，袁以朱职务重要，未准，朱家宝仍遣其子纶代为奔丧，朱纶回滇；到昆明謁我数次，嗣于民三年与我同赴北京。经过如此。护国起义系民四年年底之事，其时朱学诗已死数载，唐继尧如何能将其请至省软禁？关于近数十年的史实，每有凭私见而臆造者，或不加研究而因袭错误记载者，故不辞衰耄，聊举一二，以资参考。
蔡走后，周惺甫伪称赴日本留学，离京避赴东北，我也赴粤任广东讨袁第一军军长。离京前，适马轸与晋宁李秉扬等来京，奉唐继尧派遣递呈变更国体请愿书，拥戴袁就帝位。迨滇决定讨袁，唐又电令马、李等勿递。电被检查，彼等被北京军警督察处传讯，答以“我们来递请愿书，不知其他”，才获释放。
护国军事结束数月后，我回滇一转，会国论发生护国发动者谁何之争执。陈小圃太史道德文章名重三迤，少居会泽，为唐继尧父省三学友，时寓昆明，我访陈问究竟。陈曰：“如何能说护国是唐继尧发动的？自筹安会成立，袁世凯称帝野心暴露，封唐为侯爵后，唐和他的父亲还一同来找我，唐说：‘杨秦、邓泰中等几个团长都反对帝制，要讨伐袁世凯，我没有方法。’我当时回答：‘大家如何说的，大家意见如何，你就如何。’根据唐继尧对我说的话，可见他是因为封了侯爵，舍不得丢。”
蔡锷所部护国第一军秘书长李梓畅曾见告曰：“蔡松坡出发讨袁之前，与唐商定，蔡任总司令，唐任都督，两下平行。后来李协和捧唐，自甘居于列将。唐乘势电蔡，将第一军隶属都督，蔡阅电毕甚怒，撕毁电文，两下从此闹意见，蔡见唐这样，很着急，喉疾加重，发音愈嘶哑。”
华宁金汉鼎作护国战役亲历记，谓：“朱家宝云南华宁县人，任直隶巡按使兼将军，为袁世凯的忠实走狗。唐继尧闻知龙觐光窥滇，就把朱父请至省软禁起来了。叙府撤退后，邓泰中、杨秦两人到了盐津县闻知滇南有变，不明真实情况，就电请唐继尧释放朱家宝的父亲，由他转托家宝出来调停战事。”所记述与事实不符。辛亥云南光复后，我任第二梯团长援川，罗佩金任滇都督署军政部长。罗以华宁朱家宝、鹤庆丁衡三均系清廷大吏，恐彼等反对革命，经蔡锷都督允诺，派人押解家宝父朱学诗；并电滇西殷承献拘押衡三之兄硕甫。民国元年五月，我返滇垣任师长兼政务厅长，家宝与衡三均电我请释放其父兄。我复电家宝，谓已释放其父学诗；电承献释放丁硕甫，并复电衡三。。民二年末朱学诗逝世，朱家宝向袁世凯请假奔丧，袁以朱职务重要，未准，朱家宝仍遣其子纶代为奔丧，朱纶回滇；到昆明謁我数次，嗣于民三年与我同赴北京。经过如此。护国起义系民四年年底之事，其时朱学诗已死数载，唐继尧如何能将其请至省软禁？关于近数十年的史实，每有凭私见而臆造者，或不加研究而因袭错误记载者，故不辞衰耄，聊举一二，以资参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