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时思禹德 吾道在苍生：余祖言笔下1931年的武汉(3)
辛亥革命网 2013-07-29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余品绶 查看：
[7]“岁当己酉水弥凶”：余祖言在《武汉大水·跋》中所说的葉调元诗“第五首”，是指《汉口竹枝词》（道光刊本）中的《灾异》篇第五首，全诗为：
岁当己酉水弥凶，板艞难施走路穷。
富室迁移贫户毙，十家到有九家空。
【葉调元原注】：富人多迁江夏，贫户始则无财，继则无路，待毙而已。（品绶案：二句中“艞[tiào]”，艞板，搭在船边，与岸连接，便于人上下的长板。）
※
余祖言写《武汉大水》，不能不读葉调元的《竹枝词》。我读余祖言的《武汉大水》，也不能不读葉调元的《竹枝词》。
葉调元《汉口竹枝词·灾异》的第二首、第五首、第六首写道：
第二首
水患曾惊辛卯年，戊申谁料胜于前。
观音阁内寻陈迹，旧尺量来尺五添。
第五首
（见前注[7]）
第六首
月余大雨似盆倾，檐际长闻瀑布声。
汉水不消江水涨，人家百万水中萍。
【葉调元原注】：闰四月末至五月末，大雨如注，只晴三日，江汉陡涨，大于戊申六尺。
显然，1831年（道光辛卯）、1848年（戊申）和1849年（己酉），都有洪水肆虐汉口，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，百姓们的境况，则一次比一次悲惨。
即使我再怎么不懂诗，也能看得出，“中华民国”的国民余祖言的诗和“民国”二十年夏秋的报纸所描述的惨景，竟然与八十多年前“我大清国”的国民葉调元描述的惨景极其相似，可以说，这是同一幕悲剧在同一个舞台上的重演！
——历史，就这样被“定了格”。
然而，真“定格”了吗？不前进了吗？
不。
公元1954年和1969年，在武汉、在湖北，我亲身经历了两次特大洪水；公元1998年，在电视里，我又亲眼看到了一次特大洪水。
这三次特大洪水来犯的情况，我们亿万亲历者都记忆犹新。那是三次“人战胜了天”的记录，那是三次胜于雄辩的铁证，无须我饶舌。
但有句话，却不可不说，那就是——
“换了人间！”
二〇一三年七月廿七日夜
武昌 珞珈山南坡 黄月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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