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理治回忆录之四:在上海找党及“社研”、团中央与团江苏省委

辛亥革命网 2017-05-25 09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朱理治 查看:

出狱后,我经过狱中一位扬州籍的同志介绍,到上海法租界艺术专科学校找他的同乡同志(名字记不清了),托他转信给江苏省委。

  出狱后,我经过狱中一位扬州籍的同志介绍,到上海法租界艺术专科学校找他的同乡同志(名字记不清了),托他转信给江苏省委。隔了七八天,江苏省委组织部一位姓徐的干事(徐州一带人,高个子)找我谈话,问我有何困难和要求。那时,我已经过狱中同难王滋九介绍,在吴淞镇吴淞书店帮助工作(王滋九出狱后消极了,在上海编写小学教科书,这个书店是他的苏州老乡合资开办的,专卖社会科学书籍),解决了吃饭住宿问题,所以只向他提出,要点党内路线政策的文件看看。隔了几天,他给了我两期党内刊物,并约定一星期后,有人到吴淞书店找我。

  这时,我哥哥来上海找我,说我母亲快疯了。因为这年1月间在我刑期满时,他曾来苏州看守所接我回家,因我刑期延长,没有接成。4月初,他又来苏州看守所接我,我们一起到了上海,但我因要找组织,就让我哥哥先回去了。因此,母亲认为我必定是死了,家里人在骗她。哥哥无奈,只得又来上海,定要我回家看一下母亲。这时距离和组织接头的时间,还有几天,我即回家看了一下母亲,在家住了三天。父亲要我去南京上大学,我没有听,第四天回到上海。

  我到上海后,搭了小火车回吴淞镇。在火车经过吴淞镇时,经车窗口看到吴淞书店9点钟尚未开门,引起了我的怀疑,随即到附近的同济大学找中学时的两个同学刘定中和程毓淮(他们散步时常到书店来找我)。他们告我,我走之后,书店被查封。我又到王滋九家,他把书店被抄经过告诉了我,说书店被抄时,在我床底下搜出了秘密刊物,店员供是我的。于是,公安局领着店员和认识我的老板在马路上到处找我。我怕在他家碰到老板,当即离去,到艺专找那位扬州同志。因未碰上,并听有同学说已好几天不见他了,疑他也出了事。为了避风,我只好逃到了南京中山大学。中山大学中南通第七中学的老同学很多,我想经过他们中的党员同志找组织,同时想在中山大学看点理论书籍。我先找到窦昌熙,经过了解,知道他刚出狱,意志消沉,和组织没有关系。后来打听到小同乡曹玉麟是个党员,经过他的关系,找了一个如皋籍的同志,由他给组织转了信。后得到通知,约我在6月底7月初的某日晚9点在中山大学宿舍二楼找中山大学姓王的学生接头。我按时去找他,见他的房间没开电灯,便没进去。事后打听,知道这人已被捕。我随即离开南京,又回到上海继续找党。

  到了上海,经过南京的一个在电台工作的中学同学介绍,认识了无线电台报务员季焕麟,又碰到在米店工作的狱中同难顾福生,由他们帮助解决住宿。后来,在马路上碰到了我在北京西郊区委见过,在苏州监狱也见过的一位原北平农科大学的同志,托他捎了一封信给省委。很快,省委派来个干事和我谈话,我向他说了出狱后的情况,提出想搞点文字工作,一边工作,一边学习理论和党的路线。隔了10天,组织通知我编入法租界街道支部过组织生活。记得我的小组中有几个台湾学生同志。就在这时,我认识了社会科学家联盟(简称社联)的负责人王学文,并经他托张庆孚介绍我在闸北区安庆中学找到一份教书的工作,化名王志,每周教6个课时英文,月薪20元。8月底,我的组织关系由法南区委把关系转到闸北区委,同原在安庆中学的两个同志合编一个支部。11月,安庆中学发生反对校长的斗争,闸北区委召开会议讨论这次学潮。我在会上发了言,提出安庆中学当时分三派,一派是校长即国民党,一派是改组派,一派是我们,如我们联合改组派斗国民党校长,则可胜利。区委没有同意这个意见,结果国民党和改组派联合起来,我们被孤立。国民党派人将安徽会馆(安庆中学所在地)的前后门封闭起来,准备后半夜抓我们。左派学生事先向我们报了信,我和另一个教员同志当晚越墙逃走了。以后,我又化名达祖(从狱中出来后,我改名朱理治,化名大朱),在沪西区的正风中学教了一段数学,党的组织关系也转到了上海社会科学研究会。

  早在这一年的八九月份,我为了多读些书,搞清楚一些理论、路线、政策方面的问题,在王学文及“社联”同志的帮助下,同蔡德甫、王伯达、刘芝明及邓初民的女儿发起成立了社会科学研究会。当时的研究会会员还有郑思群、汪道涵。研究会的会长、党组书记开始是蔡德甫,后来是我,我于1931年六七月离开后是曹荻秋。“社研”受中央文委领导,冯乃超、林伯修等人代表中央文委出席过我们的党组会。1931年初,我参加中央文委社会科学组,书记是朱竞(镜)我,组员有柯伯年、柳岛生、林伯修、彭康和我,我即代表中央文委社会科学组领导“社研”党组。那时,代表中央宣传部参加中央文委的是华岗。“社研”在上海各大学及无线电台等处还建立了分会,规定每星期各分会开一次会,讨论社会科学和中国革命的基本理论,曾先后下发近十个提纲,如中国革命的性质、动力等。至1931年6月底之前,“社研”会员达到40多人。

  1931年7月间,团中央调我去担任宣传部秘书。当时的团中央书记是凯丰,宣传部长为一个广东人,他在八九月间被捕后,由袁炳辉代理宣传部长。我除了做宣传部本身的工作,如起草传单,还兼做团中央训练班教员,并代表团中央宣传部参加“社研”党组会议和中央文委社会科学组。

  九一八事变后,上海青年会召开了上海各团体会议,讨论支援东北军等事宜。我们连夜动员几十名“社研”会员,每两人代表一个民众团体参加这次会议。会上决定成立上海民众反日救国会(简称“民反”),选举结果我们取得了领导权。江苏省委派了孔原(也可能是杨尚昆)去领导其核心组织,我代表团中央参加。

  当时党团在福建都没有省委组织,只有厦门中心市委和福建中心市委。厦门中心市委是一个台湾青年,名字记不清,方毅大概是委员,我去过他家。曾志也是委员,担任妇女部长。我通过她和市委书记王海萍布置反日工作,很快行动起来。以后,我去福州中心市委巡视,团市委书记是叶飞。1932年2月底3月初,我回到上海,那时“民反”已被租界当局查封,上海沪西纱厂罢工陷入僵局,派我去帮助做了一些工作;同时,参与整顿了奄奄一息的中大“学联”。四五月间又派我去过一次厦门,一面送一些干部去中央苏区,一面巡视。

  我在1931年7月调到团中央工作后,在上海无线电台和国际无线电台里的社会科学研究会分会会员中,发展了季焕麟、陈国栋、阿陆等人入团,并建立了一个团的支部。团中央指示,这个支部是带战略性的,决定由我单线领导。以后,这个支部的团员发展到37人,其中有发报员、信差、事务员。中央苏区要报务员,我们送去岳夏等两人(岳夏后来在中央军委通讯部工作)。支部书记原为季焕麟,以后由陈国栋接替。我到团省委时,仍由我单线领导。这个支部是有战斗力的堡垒,曾利用无线电通讯的便利条件,胜利地发动了一场全国邮电系统的加薪斗争。

  1932年7月,我调任江苏团省委组织部长。当时团省委书记是孙际明,宣传部长是小朱(即赵克让),秘书长是王履冰。孙际明和王履冰1932年底先后在上海被捕,由我担任书记,宣传部长仍是小朱。以后小朱调到团中央去了,由郑思群做宣传部长。组织部长是胡南生,1933年春夏间被捕。秘书长先是乔魁贤,不久被捕,后是李一萍,直到我1934年3月离开,仍是他的秘书长。

  那时,中央提出开展征收党团员运动,我热烈执行。第一次号召时,党员由700人发展到3000人,团员由400人发展到2000人。不久,党团组织均遭受到破坏。但事后又进行第二次号召(“一二八”号召),党团员人数又有发展,不久又遭破坏。1932年底,团中央遭大破坏,胡均鹤、胡大海、袁炳辉先后被捕叛变。当时幸有中央特科在租界工部局和巡捕房有情报人员,才使上海一些党的机关免遭破坏。因为,国民党怕帝国主义,他们如果要在租界破坏我们的机关或捕人,都要事先报告租界当局并经租界当局批准,故使我们的情报人员大都可在事先得到情报,如送的及时,即可使有关的同志得以逃避。就在那些叛徒被捕叛变的几天,团中央书记何凯丰和他的爱人廖世光接连几夜到我住处送警报。那时在上海负责特科工作的,我知道的有王世英同志。

  经过这两次破坏以后,我感到这种靠运动发展党团员的办法是错误的,便集中力量巩固团的组织。上海美亚钢厂的罢工和国际无线电台的罢工,可以说都是在个基础上发动起来的。1934年2月,团中央认为我工作中犯了官僚主义错误,撤销了我团省委书记之职,由小陈(即陈伯伟)接替我的工作。听说此人后来被捕叛变了。

  同年3月,上海中央局决定调我去河北省委工作,一位姓李的同志(估计是李竹声)和我谈的话。他说河北发生了李铁夫路线,中央驻北方代表孔原是坚决反对的,但河北省委中有人赞成,因此要我去帮助孔原。不久,中央局一位姓李的交通带我去了天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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