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得中山先生信任的但焘

　　但焘是民国时期著名的诗人之一，对于清朝历史亦有研究，1915年翻译出版稻叶君山的《清朝全史》。但焘深得孙中山信任，终生追随革命。1903年东渡日本求学，有幸晋见孙中山先生。1905年被推举为同盟会司法部判事，同时负责欧美会务联络事宜。“中华民国”成立时，他被孙中山任命为总统府秘书兼公报局局长。南北和议告成，唐绍仪组阁，他出任国务院秘书。1917年孙中山南下护法，但焘应邀去广州担任国会非常会议秘书长和军政府秘书长。但焘病逝后，蒋介石亲笔为他题写墓志铭。

　　但焘（1881 —1970），字植之，湖北省赤壁市（古称蒲圻）中伙铺安丰但家人。出身书香门弟。从小勤奋好学， 14岁时拜祝凤棣为师。 1895年，但焘与兄敬之随父到浙江余姚，顺至萧山、杭州、宁波游历，并在奉化拜谒蒋肇聪先生，得见小他6岁的蒋公子周泰（字介石）。18岁奉父命与兄敬之同赴武昌应童子试，考第一，次年名列一等补廪膳生，转经心学院深造。1903年，湖南宋教仁入武昌创科学补习所，但焘常谒宋教仁，二人竟成莫逆之交，与黄季刚等一班士子经常会商变革大计。

　　焘于1900年考中秀才，光绪二十九年（1903）肄业于湖北经心书院，东渡日本，初进师范速成班，后转日本中央大学预科，继升英法科毕业。但焘在日本中央大学毕业后，本欲赴美国耶鲁大学深造，一年可获硕士学位，却因参加同盟会，从事革命，而毅然放弃前往耶鲁大学留学的机会，加入同盟会。同时有幸晋见孙中山先生。与鲁迅同住东京中越馆。周作人在《鲁迅的青年时代》一书中回忆说：“这中越馆原是一家人家，因为寄住了三个房客(鲁迅、作人兄弟和但焘)，警察一定要以公寓论，就给挂了一块中越馆的招牌。”

　　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，三十一年（1905）7月30日下午，各省革命志士聚集到东京赤坂区桧町三番黑龙会会所，共同讨论发起新的革命团体。与会者有分别来自国内10个省的孙中山、黄兴、陈天华、冯自由、宋教仁、马君武、但焘、李四光等70余人。其中，有兴中会、军民教育会、青山军事学校、华兴会、科学补习所、光复会等团体参加。

　　孙中山作了长篇讲话，提议将分散的革命力量组成一个大团体，协力从事反清革命，这个建议获得一致赞成。孙中山被推为会议主席，成立了“中国同盟会”。主持讨论新团体的名称和宗旨。有人提议将新成立的组织定名为“反满同志会”。孙中山说，革命的目标不专在排满，还要反对君主专制，创建共和，因此叫“中国革命同盟会”为好。但使用“革命”字样，对组织的活动不利，最后会议定名为“中国同盟会”。大家还接受了孙中山的建议，以“驱除鞑虏，恢复中华，创立民国，平均地权”作为同盟会的宗旨。黄兴提议“请赞成者立誓约”，孙中山当即起草了盟书。与会者缮写签署盟书后，再进入另一小房间内，由孙中山领导各人同举右手向天宣誓，然后教以各种暗号和秘密口号。并提出“民族、民权、民生”的三民主义学说。经推荐选举孙中山任同盟会总理，

　　但焘以湖北代表身份参加，并被推举为司法部判事，后改任执行部书记干事、总理秘书、湖北支部主盟，同时负责欧美会务联络事宜。

　　清宣统三年（1911年）辛亥，10月10日，由孙中山同盟会领导的武昌首义爆发，11日，武昌城头飘起了革命军十八星旗。到13日通电各省，一时全国响应，纷纷起义，宣布独立。革命前夕，但焘奉孙中山命由日本返国，并立即到上海空马路某处与孙中山、黄兴晤面，孙中山交给但焘一项秘密任务，就是策划组建新政府，物色各部属人选。但焘接受孙中山委托，急赴南京筹组新政府。12月29日，在南京召开代表会议，推选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。

　　1912年1月1日，孙中山正式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，但焘负责参与孙中山就任《临时大总统宣誓词》、《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宣言书》的起草。孙中山任命但焘为总统秘书兼公报局局长。但焘具体负责编印《临时政府公报》，并写下祝贺民国建立的《颂词》。

　　1912年2月，但焘接受的另一项重任，就是奉大总统命赴上海迎接章太炎赴宁就升总统府枢密顾问。后来袁世凯篡夺了革命成果，孙中山被迫辞职，南北议和告成，唐绍仪组阁，但焘出任了国务院秘书。

　　1914年，袁世凯准备称帝，积极推行帝制，但焘坚决反对，奋然辞去一切职务，匆匆南下，二次革命期间，蛰居上海，闭户不出。后来蔡锷在云南起兵讨袁，但焘致电祝贺。

　　1915年，黎元洪任大总统，礼请但焘这位湖北老乡出任总统府顾问。可是到任不久，又逢张勋复辟，于是但焘只得辞职南下，回到上海从事翻译工作。他有五口之家，收入微薄，迫于生活，全家节衣缩食，含辛茹苦，艰难度日。

　　1917年护法战争时，但焘再次应孙中山邀请，去广州担任国会非常会议秘书长和大元帅府秘书长。章太炎因去云南督促副元帅唐继尧就职，国会和大元帅府一切事务全落在但焘一个人身上，他孜孜不倦，终日奔波处理日常事务，深得孙中山信任。

　　1918年5月，唐继尧排斥孙中山，策动改组护法军政府自任总裁，一时群情激奋，元帅府上下乱成一团。陈群奉孙中山密令，星夜邀但焘秘密商讨对策。但焘受命于危难之际，出面会见各方代表，痛陈利害是非曲尺，使多数革命党人团结一心。惊涛骇浪一时稍平，接着但焘陪同孙中山在广州就五种宪法为各界演讲。

　　1918年其父死，但辞去本兼各职，回上海守孝，闭门读书，不问政事，在此期间，他和老战友、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及章先生高足汪旭初先生、革命家田桐等经常往来，以文会友，赋诗吟词，研究诗画以自娱。革命家何香凝女士也经常光顾他的寓所，与但焘相互研究书画。

　　1919年，国会在上海正式成立，林森任参议院院长，但焘被聘为参议院秘书长兼宪法会议秘书长。同时发布孙中山《建国方略》，将中华革命党正式改组为中国国民党。但焘为了孙中山安全起见，将孙中山移居戒备较好的秘密驻点，以防变故。

　　1920年但焘随孙中山回到广州，1921年4月，召开国会非常会议，孙中山任非常大总统，再举护法旗帜，准备北伐。1922年，陈炯明叛乱，孙中山偕但焘退居上海。1923年再回广州重建大元帅府，次年1月在广州召开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，通过但焘参与起草《宣言》，确立了联俄、联共、扶助农工三大政策。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。同年七月，孙中山任国民党主席，11月孙中山北上。但焘回到上海寓居在新闸北路。